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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放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回来。
理智上,他早就该把这里卖掉,这栋房子本该只是记忆的残骸,一个褪色的废墟,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留恋,却始终舍弃不了。
可每当思绪太乱,沉放就会来这里待一晚,只是今晚,他没想到屋里会亮着灯。
玄关边,那双细跟高跟鞋歪斜着倒在地毯上,鞋尖还留着几滴未乾的水。
沉放怔了怔,那原系在她脚踝上的细带,曾衬着一双纤白的足踝,如今却孤零零地躺在他脚边,突兀得近乎诱蛊。
一丝不属于他的甜腻气味混合着淡到几乎闻不见的酒香在这片沉寂的空间里肆意蔓延,悄无声息地闯入,似乎妄图将这里的气息重新染上自己的痕迹。
沉放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紧,步伐极轻,他像一头被唤醒的兽,沉默地一步步靠近那片水气朦胧的边界。
浴室里传来花洒细碎的水声,以及一声极轻的、带着鼻音的嘟囔,门半掩着一道微小的缝隙,温令洵正背对着门站在花洒下,她没有脱下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衫,热水沿着她的长发滑落,浸湿了薄薄的布料,衬衫的白色被水意染深,紧紧贴合着她的背部线条,勾勒出腰肢收束的纤细弧度
沉放的呼吸瞬间滞住
那微湿的布料在灯光下近乎呈现半透明,温热的水珠顺着她的后颈,一路滑向衣领深处,沉放的目光锁在那片被水冲刷的布料上,隐约能窥见胸前柔软的雪峰
温令洵白皙修长的腿在雾气中泛着细腻的光,水珠沿着膝弯滑落,打湿了地面,她的肤色在蒸汽中泛着柔光,像上等的白瓷,既冷又软。
她闭着眼,极为放松的仰着头,露出一段脆弱又性感的颈线。
沉放站在那道门缝前,指节绷得发白,热气滚烫地扑在脸上,却怎么也驱不散他眼底那层寒意
昨晚还说着「没有理由和立场」,今天却醉着闯进这里,不管不顾的撕开了他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
沉放胸腔里某个角落被撕扯般疼了一下,她的呼吸、湿漉漉的发丝、几乎透明的衬衫,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这个女人依旧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扰乱他的心神。
门被他一把推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温令洵”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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