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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太阳穴就像被人用锥子扎了一下。眼前的人影突然都变成了重影，接着天就黑了，跟被人蒙了黑布似的。” “等再能看清东西时，我躺在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鼻尖全是霉味，还有股烧纸的味道，呛得人想咳嗽。睁眼一看，吓出我一身冷汗。原来满屋子都是人，一个个穿着灰扑扑的褂子，脸都藏在暗处，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我，跟庙里的泥像似的，一点声儿不出。” “我想坐起来，感觉胳膊却软得像没长骨头。这才瞧见屋里的布置，红绸子挂得哪儿都是，就是颜色发乌，看着晦气。正中间摆着张桌子，上面点着两根红蜡烛，火苗跳得厉害，把墙上那个囍字照得忽明忽暗。那‘囍’字看着年头不短了，边儿都卷了，红得跟血痂似的。” “我感觉嗓子干得冒烟，脑海里跟有蚊子哼哼似的。这时人群里有人搭话，那声音哑得像磨沙子，...